莫明

【ET AU】相见欢之玉楼春

跟 荔枝肉和佛跳墙 聊到剑三的时候提到让领主看着七秀的大王跳舞,暗搓搓地萌了很久,于是,就这样了。借用了剑三中万花跟七秀两个门派,另外添加奇怪的设定。

 

玉楼春 

 

那年,七岁的埃尔隆德由人领着经过云锦台步入万花谷,拜在万花门下,至此学文习武,研医理药成了家常便饭,这口饭他吃得挺顺。每隔半月,随师伯下山到扬州接引新入门的弟子。万花虽然广负盛名,但也不是次次都有门徒需要接引,大多时间都是空着的,闲暇无事的埃尔隆德就站在树下看对面七秀坊中的弟子踏节而舞。骄阳下灿若流金的发丝在一溜如云的黑发中显得格外耀眼,埃尔隆德不免多看了一眼,也就有了之后的第二眼,第三眼。

那年,七岁的瑟兰迪尔被包裹在一件白裘皮中连夜送入七秀坊,昏睡了三天三夜后,睁开眼对着现任的坊主盖尔德丽尔颤抖着嘴唇说出第一句话,多谢坊主收留。乖巧懂事的模样让盖尔德丽尔的心一软软了三年,直到他上房揭瓦,才在心中暗骂自己当初瞎了眼。瑟兰迪尔跟着一群师姐后面磕磕碰碰地习舞练剑,学得并不顺畅。七秀坊的武艺与他之前所学大相径庭。在外坊习武的日子能看到各门派的接引人,其中万花的分外瞩目,一高一矮的脑门闪得碍眼。

就这样,有人一跳跳了十年,有人一看,也看了十年。

寒来暑往,白驹过隙,懵懂小儿长成少年郎。

十年的功夫,足够两个人瓜田李下(不对)墙头马上(更不对)情愫暗生(愈发不对)珠……咳咳,相识相知至相亲。万花弟子埃尔隆德到七秀弟子瑟兰迪尔房中坐坐,不过是寻常之事。

瑟兰迪尔一脚踏在凳上,口中叼着发带,梳理着脑后的发丝,含含糊糊地问着:“你答不答应。”

七秀坊的门规埃尔隆德略有耳闻,瑟兰迪尔所遇之事他知之甚详。七秀弟子不得独自行走江湖,出坊之人必须与所托男子于坊主跟前立誓。老坊主定门规之时没掐指没卜卦没开天眼,也就没有顾及到坊内弟子的多样性。瑟兰迪尔为出坊请示于盖尔德丽尔,被轻轻松松地门规所定,当从长计议一句打发回来。树挪死,人挪活,只要个男子来立誓,瑟兰迪尔表示应你就是。埃尔隆德荣幸地成为入幕之宾。

“不妥。”埃尔隆德向来守礼,循规蹈矩,克恭克顺,瑟兰迪尔所求过于荒唐。

刚洗过的柔顺发丝不肯配合,屡屡从瑟兰迪尔的手中滑出,他索性胡乱扎起一把。

“你要不肯答应,我就把你剥光丢到床上喊非礼。”

埃尔隆德想了想瑟兰迪尔描述的场面,觉得这样不对。

“喊非礼的应该是我。”

“那就你来喊!”

瑟兰迪尔一向算不上大度,但也不会计较这些小节。

海棠怒放般娇艳的脸庞带着幽香凑到近前,晃了埃尔隆德的神。远远望着看习惯的脸,凑近了瞧别是一番味道。

瑟兰迪尔的一双手十指修长指节柔软,善抚琴善舞扇善使双剑,也善剥人衣。埃尔隆德回过神外衣已离了他的身,中衣也即将阵亡,微凉的手指蹭到他的颈侧冻得他一颤。

埃尔隆德将灵巧飞舞的双手纳入掌中:“等等,瑟兰……”

“师兄师兄,大师姐说……”如黄莺轻啼的笑语戈然而止,断得仓促。

房中正在忙碌的、正在阻止人忙碌的齐齐寻着声看向窗外。

如花的师妹羞红了如玉的脸,杏眼圆瞪,嫣红的小口开开合合,最终找回了声音:“啊!!!!”

师妹真是好心,不仅自愿充当了见证,连尖叫都替他们代办了。

盖尔德丽尔纵然见多识广博古通今,看到瑟兰迪尔同埃尔隆德双双跪在她面前也不免抽搐嘴角。臭小子,你唱哪一出?

“请坊主成全。”瑟兰迪尔一句话念得平淡无波,死井无澜,明摆着我就演给你看。

万花弟子埃尔隆德倒是一向知书达理尊师重教善解人意,如今骑虎难下也没失了礼数,声情并茂地跟了一句:“万望坊主成全。”

盖尔德丽尔不仅嘴角抽搐得更厉害,连头也开始痛了。

“念!”一本书册摊着甩到他们面前。

“谢坊主成全。”

瑟兰迪尔拾起书册,掐了一把埃尔隆德,两人齐声合念。盖尔德丽尔听着别扭,两人念着也别扭,念到生死相随不离不弃顿住,再下去就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了。

盖尔德丽尔抢过瑟兰迪尔手中的书册去看封面,再看看好端端放在桌边的门规,她给错了东西。

“我们再来一次,”七秀坊主和颜悦色地坐回椅中,优雅地将门规抛过去:“起来重跪。”

跪着的两人脸上顿时黑了三分。

从请坊主成全开始,到念完誓言,这次还算顺遂。瑟兰迪尔得到三日后滚出七秀坊的通关奖励。

三日后的清晨,瑟兰迪尔同埃尔隆德被七秀弟子簇拥着走出秀坊,师姐妹们殷殷叮嘱他们。

“有空多回来看看。”

“记得带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好乐的。”

“被欺负了回来跟师姐说,我给你找回来。”

“行走江湖遇事莫要冲动。”

“大漠风沙,江南烟雨,长安繁华,多走走看看。”

师姐妹人多,七嘴八舌嘱咐的事更多,瑟兰迪尔忙着应允无暇细听,最后连回来时带上你夫君这样的要求也糊里糊涂一并给应下了。埃尔隆德站在一旁笑着别过脸。

那日好心的小师妹今日更加好心地趁人没注意悄悄往瑟兰迪尔手里塞入一个小香包,红色的绸缎,金丝压的线,选料考究,织工精细。正面绣着蝴蝶双飞花前舞,反面绣着鸳鸯交颈浅水眠。

呃,戏演过头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七秀弟子送他们出了扬州城。

埃尔隆德对翻身上马的瑟兰迪尔开口:“随我回趟万花,师父面前禀告一声。”

如若任凭他将一名七秀弟子带出坊的消息传回万花,那画面将美得难描难绘。

瑟兰迪尔觉得这话说得在理,况且他欠埃尔隆德一份情。于是侧着头,笑意盈盈,一个好字应得爽快。

此时正值扬州三月,阳光明媚,和风送暖,春水碧于天。繁花似锦,杨柳垂条,满城飞絮。少年鲜衣怒马,并驾而行,一路轻尘。

一份情,一份债,合一起就成了情债。情不好欠,债不好还。还了情,欠了债;还了债,欠了情。剪不断,理还乱,纠纠缠缠成了个结。

一生难解相思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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