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 AU】在戒难逃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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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个有用？”瑟兰迪尔踱着步看埃尔隆德在地上画魔法阵。
“书上载明这个能削减诺多族所有的魔法效应。”埃尔隆德画完最后一笔，走到法阵的最外围，拉住正在转圈的精灵。
“你有几成把握。”瑟兰迪尔不放心地问，他现在诅咒一切的魔法。
“九成。”埃尔隆德给出一个很高的指数。
“那么说还有一成会失败。”瑟兰迪尔撇着嘴说。
“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副作用，除非……”埃尔隆德说到一半顿住。
“除非什么？”瑟兰迪尔等着他把话说完。
“除非它中途停止。”这不大可能，他早已安排好守卫防止有谁在他施法时打扰，“你站到阵中去。”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瑟兰迪尔还在犹豫。
“我们可以等下再讨论你刚得到的预言能力。”
埃尔隆德将瑟兰迪尔推进法阵，拉着他在阵中心站定。然后走到魔法阵外开始念咒语，催动法阵运行。白色的光从最外圈沿着地上画出的纹路，往中心聚集，逐渐变亮。
巨鹰从远处飞来，盘旋着降低高度寻找着合适的着陆点。地面上赫然射出的白光刺伤它的眼睛，它清啸着扑扇翅膀直冲云霄。坐在巨鹰背上的人猝不及防，慌忙去抓身下的坐骑，结果只是扯下几根羽毛，依旧无法改变他独自飞翔的命运。
“啊————”
瑟兰迪尔抬头看向惨叫着砸下来的黑影，随手丢过去一个漂浮术，以免那个倒霉鬼在他眼前变成一滩肉泥。漂浮术被法阵干扰，并没有如瑟兰迪尔预期地将那个倒霉鬼送到此处不远的台阶上，而是重重地砸在阵中。一阵魔法的震动，原先聚集在瑟兰迪尔脚下耀眼的白光暗淡下去，迅速退回远处。嘭！整个魔法阵冒出一阵浓厚的白烟。
法阵中断！
“咳……咳咳……埃尔隆德，这法术的反噬是什么？”瑟兰迪尔慌忙询问施法者。
“……我不清楚。”
回答的声音并不是从埃尔隆德原先站立的位置发出，声音也不是他所熟悉的，瑟兰迪尔愈发慌张：“你声音怎么回事？”
一阵山风飘过，吹散了笼罩着的浓烟。
法阵中坐在地上的人看看阵外黑发的精灵，再看向阵中的金发精灵开口：“我现在知道了。”
“这本？”
“左边点。”
“这本？”
“再左边点，对，就是这本。”
阿拉贡坐在书桌边，看着他的养父扶着梯子指点密林王从书架上取下他要的书。金发精灵从梯子上下来，将手中的书递给身边的人，那人接过书后，顺手将金发精灵凌乱的长发从颊边顺到耳后。
司空见惯的场景，换了张脸就变得无比的怪异。阿拉贡觉得他的肉体跟心灵受到了双重摧残。
埃尔隆德翻开书，找到要查阅的那页，瑟兰迪尔凑过去一起看，由于身高差的原因，不得不微微地侧着头。从阿拉贡的角度看过去，像是瑟兰迪尔将头枕在埃尔隆德肩上。
“这行不通！”瑟兰迪尔下断言，这个咒语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你说的对。”埃尔隆德同意他的看法，他们需要另想办法。
瑟兰迪尔直起身时，看到对面坐着的阿拉贡，略带疑惑地眨眨眼，将身体靠向埃尔隆德。
阿拉贡肯定自己没能控制好脸上的肌肉，因为密林王笑得快要滚到他养父的怀里去了。
“父亲，瑟兰迪尔王，我先回房了。”阿拉贡觉得他不能再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
埃尔隆德带着微妙的表情对他点头：“好好休息。”
“是的，父亲。”
阿拉贡向他们行过礼离开，听到父辈在他身后的对话。
“埃尔隆德，你从没有那样向我行礼。”
“那不需要。”
走到一半的阿拉贡，突然想起他此行的目的，又走回藏书室。瑟兰迪尔还伏着埃尔隆德的肩膀颤着身体笑。
“父亲，米斯兰达托我带给您一封重要的信，现在就在我身上。”
埃尔隆德想放下手中的书寻找，瑟兰迪尔开口阻止他：“我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缓慢地，一寸寸地在埃尔隆德的胸口摸索过去，就在埃尔隆德要拍掉那双做乱的手时，才从他的怀中将信取出。
“父亲，我回去了。”阿拉贡一脸生无可恋地摇晃着离开。
“瑟兰迪尔，你故意的！”埃尔隆德此时不知该同情阿拉贡还是同情自己。
“我从来没见过你脸上有过如此丰富的表情。”瑟兰迪尔心情愉悦地将信抖开，“你不想知道那老头有什么事找你吗？”他放低手，方便两人一起阅读。
“是我理解错了吗？”瑟兰迪尔的眉皱得可以打结。
书信是用昆雅语写的，用词却浅显易懂，以瑟兰迪尔这种程度的，想看错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就是你认为的那样。”埃尔隆德跟着头痛。
“你们诺多精灵的脑袋被鹿踢过的吗？”
瑟兰迪尔在质疑过诺多精力的情商后，再一次中伤他们的智商。他将手中的信狠狠地掷向埃尔隆德，代为受过的是阿拉贡的脸。
只要长眼睛的都能发觉情况不对，而且是非常不对。林谷的领主跟密林王相邻坐着用餐，却没有任何的交流。埃尔隆德一直低着头，似乎盘中的蔬菜刚拼成了一个难解的谜题，急待解决。阿拉贡坐在阿尔温的左手边默默地用餐，时不时地偷偷瞟向他对面的密林王。唯一正常的密林王愉悦地在没有任何人的阻止下拿到了他这顿晚餐的第三瓶酒，将酒杯倒满后，近乎挑衅似的向阿拉贡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好像也不大正常。
不正常的现象一直持续着。
阿尔温找到躲在房间几天没有露面的父亲，将他手上的书抽出合上放到一边。
“父亲，您跟瑟兰迪尔王发生了什么事？”她非常为她的父亲担忧。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们什么事也没，有事的是我跟父亲，阿拉贡在心里补充。
“那为什么瑟兰迪尔王跟您不再亲密，反而一直跟阿拉贡在一起。”阿尔温突然提高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莱格拉斯要是知道他将要喊阿拉贡父亲，他会发疯的。”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在那之前我会先疯掉，阿拉贡在心底狂喊。
“是的，父亲，您放心，我们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阿尔温站起身小跑着出去，勇敢的女战士全身心地投身到挽救父亲婚姻以及拯救挚友精生的战斗中去。
阿尔温，求你，什么都不要做。阿拉贡在她身后无声地呐喊，他想找个地方去哭一哭，却不得不留在此地维持他养父应有的形象。
幽暗的隧道中，甘道夫举着法杖走在最前面，精灵和矮人离他有五个人身的距离跟在后面。他们在孤山脚下等了三天，还是没有等到阿拉贡。
“阿拉贡的动作真慢。”莱格拉斯有些郁闷的抱怨，他的朋友失言了。
“也许他被什么重要的事拖住了。”埃洛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也许因为那个女精灵。”吉姆利加上一句。
“你指的是阿尔温？”莱格拉斯轻笑着说，“我保证这个时候阿尔温绝对没有空理他。”
走在最后的埃莱丹绊了一下，被埃洛赫扶住：“当心点。”
“孩子们，我们到了。”甘道夫在前面提醒他们。
那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大洞，黑黝黝地高得看不到顶，四周的石壁上残留着火焰焦灼的痕迹。地面上布满各种符文，最显眼的是正对面的石门上刻着的巨大封印，发着碧绿的光。
甘道夫坐在一旁的地上歇腿，抽出腰间的烟杆悠闲地吸着。矮人略略地逛过一圈后坐在他的不远处梳理着他的胡子，精灵则是兴奋地四处查看。莱格拉斯跑过几圈后，跑回来坐到老巫师的身边。
“山下之王就是在这里战死的吗？”
“他未能躲过史矛革最后的火焰，就在那个地方倒下。”甘道夫用烟杆指向一块空地。
“我听ada提起过他就被葬在孤山。”
“就在这座山顶，矮人王国的王家墓室中。当时是你父亲跟埃尔隆德领主亲手埋葬的。”
这是一段不愉快的回忆，莱格拉斯沉默许久后继续发问。
“米斯拉达，你知道阿肯宝石的下落吗？”
“这你可难倒我了。在大战前夕，就没有人见过那块宝石。至于那些传闻嘛，你知道得比我清楚。”甘道夫冲他眨眼。
“那我要拿什么给我ada才能让他不再生气。”莱格拉斯苦着一张小脸。
甘道夫呵呵笑着：“你ada可不会真的生你气，你可是他最心爱的小叶子。”
“咦，这怎么回事？”埃莱丹在封印边发出惊呼。
甘道夫急急地赶过去查看，一道细微的裂痕从封印的正中向上蜿蜒到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他贴着封印旁的石壁急速地默念咒语，难得露出惊慌的表情：“孩子们，历险到此结束，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林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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